最近随着川普的回归,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关于巴以问题的讨论。

现在有一种甚嚣尘上的论调:

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是哈马斯。哈马斯是中世纪神权统治者在现世的化身,他们发动战争不需要征求民众的意见,也不必考虑民众是否会遭致更深的苦难。尽管以色列存在“防卫过当”的问题,但哈马斯作为冲突的发起者,是在承受应有的制裁。

而另一种观点则更激进:

加沙现在已经是绝望之地,加沙人永远无法迎来光明,因此以色列的毁灭性入侵是可以接受的。

在思考这些论调的合理性之前,我想到了一些关于人类文明的、更久远的事情。比如,大泽乡的起义;比如,法国人的大革命;比如,美国人的内战;比如,联合国的建立。

陈胜、吴广不认为王公贵族都是天生有种的。

巴黎市民不认为自己理应被路易十六的强权所压迫。

合众国的人民不认为加尔文主义能够主宰人权。


Liberté,Égalité,Fraternité,ou la mort.

自由、平等、博爱,或死亡。


人类文明的演进,也是人类逐渐摆脱丛林法则的过程,尽管这个过程可能有些缓慢和曲折。通过道德与法律约束在社会制度中的映射,人类能够更好地保护弱势群体,减少不必要的冲突和暴力。

身处太平盛世,即便无法深刻共情弱者,也请不要落井下石。我们不能永远假定自己是丛林中的猎人。人类文明的巨轮向前徐行,就是在尝试摆脱这一残酷的自然法则。我们也许不能抵达期许的终点,但至少在当下还能控制住航行的方向。

少几个中东“恐怖分子”,我不知道世界是否会变得更好。但法西斯主义的消亡能给世界带来什么,在这个时空中已经有了充分的见证,我想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一点。